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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体戏剧的幻象身体构建雅克勒考克的“中性面具”训练模式述评

所属分类:文史论文 阅读次 时间:2021-04-10 10:38

本文摘要:摘要:形体戏剧重要奠基人雅克勒考克的形体训练,为演员们打开了一条拥有无限潜质和真实表现的心理通道,并在创造性和模拟性的情境重构之中,找到了一条随时可以上演的具有幻象意义的肢体回路。演员在经过中性面具表情面具角色扮演的即兴参与之后,身体的各个

  摘要:形体戏剧重要奠基人雅克·勒考克的形体训练,为演员们打开了一条拥有无限潜质和真实表现的心理通道,并在创造性和模拟性的情境重构之中,找到了一条随时可以上演的具有幻象意义的肢体回路。演员在经过“中性面具”“表情面具”“角色扮演”的即兴参与之后,身体的各个部位重新回到了一种素材的位置,使身体能够穿透和吸纳所有的存在对象,同时赋予其时刻变化的真实幻象。身体的表达也存在着实际的、模拟的和规范的运动构造,从肢体的准备,到人体“波动”与“姿态”动作、推或拉手势类动作与足部固定点的技术应用,演员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可以从这些运动规则中诞生,而每一次行动都能产生与之相应的反应,或事件、或幻觉,重要的是引发了现象之外鲜活生动的生命共鸣。

  关键词:雅克·勒考克;形体戏剧;即兴表演;面具;身体

戏剧艺术

  “形体戏剧”这一术语,在20世纪70年代滥觞于西方戏剧评论员和剧团之间,但在此之前,“从晚期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有关行动的作品,到梅耶荷德、柯波、阿尔托、布莱希特、圣丹尼、迈克尔·契诃夫、格洛托夫斯基、德库、布鲁克、巴尔巴,再到勒考克和帕尔多,我们可以看到一条坚持象征实践、形体表达和行动流畅的脉络。”①

  直至20世纪晚期主流之外“舞蹈戏剧”“现代默剧”“视觉戏剧”“动作戏剧”“行为戏剧”等标签的出现,文本变成了他们的个人道具,身体则超出了理性与文化的边界。这期间,法国戏剧教育家雅克·勒考克(JacquesLecoq,1921—1999)带来了“戴面具的身体”,一方面,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训练体系对欧洲和北美形体戏剧影响巨大。毫不夸张,当代最有创意的形体戏剧表演团体,比如法国的默契剧团、富特氏谷仓旅行剧团(发源地在英国)、瑞士的魔力无极限剧团、英国的合拍剧团等,都是在勒考克的创作式戏剧教育中找到支撑的力量。还有魁北克的专业戏剧学校、苏格兰皇家学院、美国的一些现代大学与剧团,也明确指定了关键人物勒考克的教学模式。

  另一方面,这一中性面具教学法,可以追溯至20世纪初雅克·科波的剧院实验———让学生通过肉体体验“鲜活自然的物质世界”和新先锋派代表人物彼得·布鲁克的“残酷戏剧”练习———让演员用最本能的动作“做减法”排除僵死的现成观念;又与重量级导演列夫·多金、尤金尼奥·巴尔巴及其剧团专注于演员的实践有着共同的原则。同时他们直接涉入自然舞(体现太阳、火等自然主题的舞蹈)、芭蕾、传统东方舞等,也对这些专业性肢体进行化解或转换。这样一来,勒考克的“面具身体”,成为了具有早期剧场与新先锋派经验和探索表演艺术核心的标志性训练。

  一、身体的即兴反应

  “戴面具的身体”,通常被视为一种有效的训练方法或教学法,不仅是因为它诞生于勒考克所创立的“国际戏剧学校”,也是因为这一系列的教学过程发生在一个节奏化与运动式的人体身上,于是有计划和有目标的训练本质得以凸现。比如,人们的坐立行走就是一种日常性知识与技能训练,从而强化四肢和躯干以应对时刻发生的拥抱或袭击。因此,“训练从来不是中性或纯技术活动,训练指引着某方法内的客体—主体向特定的戏剧实践方向发展,或者干脆预先假定了它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①

  的确,梅耶荷德的“有机造型术”为形体戏剧的训练提供了先例,演员的反应能力、舞蹈特性、大量的耍道具及团队纪律,这些“看不见”的训练照常出现在他的最杰出作品中。比如《钦差大臣》中极受欢迎的集体表演“读信”———尤其是邮政局长与众人读信场景的团体节奏和椅子游戏的舞蹈感觉,成功证实了这个造型小品折射的有机训练,及其蕴含的梅耶荷德那条“限制产生艺术性”的观念。总之,“面具 身体”的训练方向很明确,就是要将含混低沉的生活经验转变为舞台上引人注目的身体幻象,身体更可能成为训练的出发点。

  (一)身体的可接受性理想状态下只要有人出现在一个被直视的空间,他的每一举动都是在表演,因为“表演始于微小的内心活动”。人的身体原则上属于内心无限可能的即兴范畴,在保持无语言的沉默中,我们的心理活动最忠实地呈现一切对象。此时,身体的“一个即兴不一定就是看到的动作或者再创造一系列的姿势。相反,在通常情况下,它往往是一种意境、策略、关系、意图真实地进入你脑海里想象的环境。”②

  这就是发生在语言之前的身体记忆,回荡着各种戏剧张力。接下来就是打破这种沉默的时刻,身体通过确定行动被激起,比如一种节奏、一种速度、一个转身的形式等等,然后取得对外界的反应。当行动越来越多,身体反应的时间间隔不断拉大,其间的戏剧张力迅速增强而现出一定话语,这一层级甚至与文明的兴起紧密联系。可以想象,“这种情形也拆解了舞蹈作为抽象动作和戏剧作为角色扮演的传统。在这里,舞者的表演意味着社会性特征而非抽象性动作。”③勒考克最重要的“中性面具”,就是在这样一个即兴身体与表演情境互相重叠的位置上建立起来的。由他制作的中性面具,除了采用高贵的皮质材料、在尺寸上比演员的脸要更大一些外,是没有任何表情的雕刻,但这并不妨碍它的特殊用途:一是由它的外形与质料呈现出的一种平静气质,就像古希腊静穆的巨石雕像一般,被赋予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二是由于脸完全被遮盖并与面具保持的一定距离,使得演员的面部表情得以放松,甚至整个身体的行动得以放大。

  因而,可以看出中性面具的训练目的是为了摘除面具,一切面具都以它为发展前提。客观而言,人的面部表情属于杂乱无章和炙热情感一类的存在,现代戏剧先驱爱德华·戈登·克雷坚决反对这种偶然性质的东西出现在现代剧场,在他看来,艺术总是靠理智的精心设计而产生。中性面具则把人的过往、背景和七情六欲从面部开始根除,进而解放整个肢体,使之回到平衡协调的可接受状态。人们必然以知觉感官接收身边的事物,如果隐去所有人的生长环境与个人因子,现实中的任何对象对他们来说都是共通的、本质的。中性面具的三大主题———“探索对象”“大自然旅程”和“成为大自然”,集中展映了身体从触碰到认同的接受过程。“探索对象”是让学生们集体但各自独立的方式随意动作,在第一次接触的空间共存中,自己的面具和身体最先被发现:所有的身体皆不同但却彼此相似。

  随后的“大自然的旅程”,是让学生直面最安详、最稳定和最庞大的自然:从森林到沙滩、从山坡到峭壁、从平原到激流,置身其间或身临其境,就变成了一项“走、跑、爬、跳”的下肢旅程,显然水的涨落、山的高低起伏和浓密森林与广阔沙漠驱赶了他 们的脚步。“成为大自然”指的是扮演水、火、风、土、木头、纸张、金属等不同元素和物质,或化身颜色、光线、文字、韵律、空间等万物依存。其任务是探寻它们各自的动力状态和细微差别,比如滑溜而细腻的油,各种颤抖震荡的、旋转飞扬的、细腻拂面的风团;还需要学生动用全部肢体来展现。它是在下肢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展身体,也是中性面具的最后一个步骤。

  可见,即兴式的身体组合在各种中性面具训练中扮演了唯一的角色:演员身体的组合功能并非刻意地进行,而是无意识地、自动地、快速地运转,并建立起一套综合行为,有节奏变化,也有起止点,而即兴以一种量与质共存的不间断反应流,把心理上的细微震颤渗透进身体的各个部位,结果是在具有组合架构的身体中储备着各种生命力素材。我们在契诃夫关于演员“心理—身体练习”中也能看到这一来源的素材:以空气、光线元素和想象路径为基准的“塑形”“流动”“飞翔”与“辐射”式的组合动作,并且表现出一种“轻松感”“形式感”和“美感”的心理特征。

  二、身体的运动法则

  我们通过身体的即兴训练,显露并感受到了一个包容了外在世界的内在世界,与它同行的还有身体各种姿态、方向和轨迹的运动。外在的动作以实际的行动、模拟的方式和规范的本能等同于身体内部的思想和情感,更重要的是引出了四周生命和事物永恒不变的运行规律。严格来说,“戏剧创作代表的是一种运动中的结构。戏剧主题可以被改变,它属于创意的范畴,但是表演结构却紧紧联系于动作与其永恒不变的法则。”③因为人的动作与舞台表演的力的模式,永远都处在同一位置:人的身体轴线总与地平线相交并垂直,而表演是在平衡、失衡、对立、交替、互补、行动、反应等控制系统下完成身体的各项运动。原则上,即兴训练与戏剧或舞蹈的创作实践关系紧密,总的目标都是使身体更好地感受及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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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结语

  形体戏剧重要奠基人勒考克的“面具身体”始终浸没在一种即兴表演中,这种即兴具有游戏般自由与规则须臾相交的形式与内质,是人类与世界取得共同观照的“灵媒”附体。演员经过“中性面具”“表情面具”“角色扮演”的亲自参与之后,身体的各个部位重新回到了一种素材的位置,这种身体能够穿透和吸纳所有存在对象,同时赋予其时刻变化的真实幻象。

  身体的表达也存在着实际的、模拟的和规范的运动构造,从肢体的准备,到人体“波动”与“姿态”动作、推或拉手势类动作与足部固定点的技术应用,演员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可以从这些运动规则中诞生,而每一次行动都能产生与之相应的反应,或事件、或幻觉,重要的是引发了现象之外鲜活生动的生命共鸣。

  在此,勒考克的形体训练,为演员们打开了一条拥有无限潜质和真实表现的心理通道,并在创造性和模拟性的情境重构之中,找到了一条随时可以上演的具有幻象意义的肢体回路。就形体戏剧而言,仅有肢体的动作还无法成长为表演形式,也不是在舞台上再现某种日常情绪,而是要表现出在源源不断的流动过程中激起变化和转折的一种生存意指。

  所以,海洋能呼吸、会表演,房子和鱼也能跳舞,它存活在现象世界的一切对象之中,更在观众和演员的身上回流,只是借助身体的机能和主题的安排,使我们能够再次分享这种经验和感受,愉悦和充实自己。当然,戏剧和舞蹈的身体在这一概念上是同质的,而在幻象塑造和形式美感的表征上,如果说舞蹈主要是集中到一个方位的投射,那么戏剧的表现则是多维的、各个面状的,可以说形体戏剧中的身体也是舞蹈化的身体,因而勒考克的“中性面具”对当代舞蹈身体的训练、创作或表演,同样具有一定意义的借鉴与启示。

  作者:朱祥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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