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对《约伯记》叙事结构的颠覆与继承_《文学教育》2013年第6期
所属分类:文史论文 阅读次 时间:2014-02-13 15:48 本文摘要:注:《文学教育》2013年第6期;作者:李贺;吴琼;山西师范大学; 杂志信息: 《文学教育》由湖北省新闻出版局;华中师范大学和长江文艺出版社主办,国际标准刊号:ISSN1672-3996,国内统一刊号:CN42-1768/I,中国核心期刊遴选数据库收录期刊、中国学术期刊综
注:《文学教育》2013年第6期;作者:李贺;吴琼;山西师范大学;
杂志信息:《文学教育》由湖北省新闻出版局;华中师范大学和长江文艺出版社主办,国际标准刊号:ISSN1672-3996,国内统一刊号:CN42-1768/I,中国核心期刊遴选数据库收录期刊、中国学术期刊综合评价数据库来源期刊、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全文收录期刊、中国科学文献计量评价数据库;万方数据资源系统来源期刊及龙源期刊网来源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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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浮士德》和《约伯记》都是西方乃至人类的伟大经典。在《浮士德》中,隐显地包孕着两种独特的叙事结构模式,即场景式叙事结构和循环式叙事结构。通过对文本创作中"作家影响接受"和"文本内在要求"的观照可知,《浮士德》对《约伯记》在叙事结构上具有深刻的内在继承与颠覆关系。
【关键词】:《浮士德》;《约伯记》;循环式叙事结构;场景式叙事结构
《浮士德》是歌德构思60年之久的伟大著作,它取材于中世纪广泛流传于德国及欧洲其他国家关于浮士德博士的民间传说。《约伯记》是《圣经·旧约》里面最富文学气息、哲学思考的经典之作,故深受人们的喜爱,如二十世纪俄国思想家列夫·舍斯托夫(LevShestov),曾把其专著命名为《在约伯的天平上》。《浮士德》与《约伯记》的“互文性”是众所周知的,比如歌德《浮士德》第一部“天上序幕”就采用了《约伯记》中“上帝与魔鬼打赌的旧有开场形式”。除外,《浮士德》里面还有大量的圣经元素,包括人物、情节等。而学界也大都从《圣经》对《浮士德》的影响,“《浮士德》与《约伯记》中人文精神的联系和变异”等角度予以阐释与解读。但鲜有就二者之间的叙事结构予以论述。本文通过对《浮士德》和《约伯记》的分析,从而发现了其内在隐藏着两种独特的叙事结构模式,即场景式叙事结构和循环式叙事结构。通过对这两种叙事结构的阐释,可以清晰看到《浮士德》对《约伯记》在叙事结构上的继承与颠覆关系。并在此基础上,对文本创作中“作家影响接受”和“文本内在要求”予以分析,从而论证了造成这种既有继承性又有颠覆性的原因。
一《浮士德》场景式叙事结构
《浮士德》是歌德的毕生之作,是一部长达12111行的诗体悲剧。除前面献词、舞台序剧、天上序幕外,其余可分为两部:第一部25场,不分幕。第二部分五幕,27场。《浮士德》叙事结构图如下:
通过《浮士德》的叙事结构简图,我们能够看出,开头“天上序幕”和结尾处上帝是显现的,而中间主要部分则是浮士德在魔鬼梅菲斯特的帮助下追寻五种不同生活(此处上帝是隐现的)。随着上帝的出现或隐去,从而在整体上建构了一种“平衡——失衡(寻找)——新的平衡”的螺旋式循环叙事模式。这是《浮士德》对《约伯记》的叙事结构的继承。
颠覆主要体现在具体的局部,即中间的“失衡”(即五种生活:学者生涯、爱情生活、政治生活、美的追寻、事业生活)方面。《约伯记》的“失衡”是约伯和他的朋友们的三次对话辩论。在三次对话辩论中,作者使用了一个三维的话语循环顺序,就是说话者一个接着一个说话。三次不同的辩论话语如海水之波,一浪接一浪此起彼伏的深入和提升。这是典型的重复式、循环式叙事结构。而《浮士德》的“失衡”,是单一的场景的分别展开,不同场景本身在时空上没有相关联系,只是以浮士德不断追寻的思想发展变化为线索。
这里援引电影术语“场景”概念,在电影术语中“场景”是指“展开电影剧情单元场次的特定空间环境。作为时空结合的艺术,场景在其中占有一个重要的位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场景一是指戏剧、电影、电视剧中的场面,由人物活动和背景等构成;二是泛指情景。我们采用的解释是:“场景”是一种时空结合的艺术,即有人物活动和背景等构成。《浮士德》里面的五种生活,可以分为五种场景,即学者生涯场景、爱情生活场景、政治生活场景、美的追寻场景、事业生活场景。这五种场景虽说有自己的内在逻辑(浮士德从小世界到大世界的主题追寻),但是分别展开的场景本身是单一的而非重复循环的。并且在时空上,五种场景本身是敞开的。空间上:更宏大的叙事场面,从天上地下直抵人间。时间上:从古希腊到十八世纪,穿越千年。因此可以说,与《约伯记》的循环式叙事结构相比,《浮士德》的场景式叙事结构更具丰富性,是在继承基础上的一种新的颠覆和超越。
二.《约伯记》循环式叙事结构
《约伯记》出自《圣经·旧约》,以诗歌的形式写成的,共有四十二章,主要分为:序言、约伯和他的朋友们、约伯的埋怨、三轮对话、歌颂智慧、约伯最后的话、以利户的话、耶和华回答约伯、结尾。其主要讲述了义人约伯的故事,即上帝与撒旦打赌,后允许撒旦掠走约伯的财产和儿女并使约伯遭受身体之苦。约伯的朋友们听说后为他哀痛,并用传统的宗教观点来解释约伯的灾难,约伯据理力争予以辩论。直至最后上帝出现,约伯懊悔不已,最终皈依上帝。此书的其框架结构图见文附表。
从附表所绘制的《约伯记》叙事结构图表中能清晰看出,开头序诗和结尾处上帝是显现的,而中间主要部分则是约伯和他的朋友们的三次对话(此处上帝是隐现的)。随着上帝的出现或隐去,从而在整体上建构一种“平衡—失衡(辩论)—新的平衡”的循环叙事模式。其实,《约伯记》和《圣经》整体叙事模式是一致的。加拿大神话—原型批评家诺斯罗普·弗莱(NorthropFrye)曾总结出《圣经》的结构遵循了一种典型的U型结构模式。“U型结构……其发展曲线就像英语字母中的U,先是下降而后是上升……整部圣经从人类始祖堕落到最终获得拯救,也暗示着U型结构的模式框架。”这种U型结构,也即“平衡——失衡——新的平衡”关系的展开。再从具体的局部细节来看,主要是约伯和他朋友们的三次对话(第一轮对话4:1―14:22,第二轮对话15:1―21:34,第三轮对话22:1―27:23)。在三次对话中,“作者使用了一个三维的话语循环顺序,就是说话者一个接着一个说话。这种安排不仅显得顺序清晰而且富有艺术性。”三次对话在形式上是重复的,但在内容上构成一种新的螺旋式的深入和提升,如海水之波浪,层层展开。综之,无论从文本整体上,还是从具体的局部细节三次对话上来看,《约伯记》的叙事结构都是一种螺旋式的重复、循环。
三.在叙事结构上继承与颠覆的原因
通过上文的分析,可以清晰看到《浮士德》对《约伯记》在叙事结构上的继承与颠覆关系。如果接着进一步追问《浮士德》对《约伯记》的继承与颠覆的原因何在,有无深层意蕴?或许这样的追寻能够发现更为奇妙的答案。主要从“作家影响接受”和“文本内在要求”这两点予以诠释。
作家歌德曾经谈到自己对《圣经》的看法。他说:“我是喜爱它和珍视它的,因为我的道德修养差不多完全拜它之赐,而《圣经》中的事件、教训、象征和比喻,一切都给我以影响。”显然,《圣经》对歌德影响甚大。在其代表作《浮士德》中最明显的莫过于开头和结尾。《浮士德》的开篇“天堂序幕”和结尾“灵魂升天”就是继承《约伯记》的最好例证。在《浮士德》的叙事结构文本安排上,继承这一圣经宗教传统叙事模式是与作家所受的影响以及个人气质和选择是分不开的。
然后再从文本内在要求来看,《约伯记》循环式叙事结构主要体现在约伯和其朋友们的三次对话上。所要求的行为方式是“辩论”,是一种对话双方一方试图说服,而另一方极力反抗的话语交流系统。故《约伯记》文本采用一波三折循环往复式叙事结构。除外,《约伯记》是用诗体形式写的,用这种一咏三唱的循环往复式叙事形式,更能清晰说明且富有艺术魅力。而《浮士德》之所以采用场景式叙事结构,这是和浮士德的不停追求的浮士德精神紧密相关的。不同于《约伯记》,《浮士德》所要求的行为方式是“实践”。故在《浮士德》文本中,歌德安排了五种场景(学者生涯、爱情生活、政治生活、美的追寻、事业生活),让浮士德上天入地,通过强调浮士德的现世(从小世界到大世界)追寻,来达到一种对人文精神新的肯定。
《圣经》,无论是作为基督教徒的主要信仰载体,还是作为普通读者的宗教文学文本,都是西方文化史绕不过去的人类原典。歌德作为西方文化的继承者、汲取者及其最伟大的创造者之一,其对《圣经》的重视不言而喻。在其倾其一生精力所锻造的有“人类精神史诗”之称的伟大经典《浮士德》自然有《圣经》的影子。从最形象化的叙事结构上来看,歌德《浮士德》中的场景式和循环式两种独特的叙事结构模式,即是对《圣经》中《约伯记》叙事结构的继承、颠覆与超越。这也符合“作家影响接受”和“文本内在要求”的文本创作法则。歌德《浮士德》对《圣经》中《约伯记》叙事结构的继承及其颠覆,为其在思想上对《圣经》中《约伯记》的继承与颠覆留下诸多聚讼不已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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