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摘要】音乐是舞蹈的灵魂。但对于音乐和舞蹈动作表现之间的具体联动机制,则尚有不同的论述。有鉴于此,本文将依次从微观、中观、宏观三个层面展开论述,结合具体的舞蹈表演案例,分别解析音乐节奏与舞蹈韵律、音乐旋律与舞蹈动作衔接展开、音乐织体与舞蹈
【摘要】音乐是舞蹈的灵魂。但对于音乐和舞蹈动作表现之间的具体联动机制,则尚有不同的论述。有鉴于此,本文将依次从微观、中观、宏观三个层面展开论述,结合具体的舞蹈表演案例,分别解析音乐节奏与舞蹈韵律、音乐旋律与舞蹈动作衔接展开、音乐织体与舞蹈意象塑造这三个层面的融合共生关系,希望借此能为舞蹈伴奏音乐创作及舞蹈表演活动开展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关键词】舞蹈表演;音乐;舞蹈;融合共生
常言道:“音乐是舞蹈的灵魂。”虽然此话不乏夸张的成分,但却非常明确地道出了音乐与舞蹈两种艺术的和谐共生关系,以及音乐对于舞蹈艺术表现的不可或缺之功用。试想,如果脱离了音乐的伴奏衬托,那么舞蹈表演必将沦为动作复杂的“哑剧”,还何谈观赏性呢?有鉴于此,下文就将从节奏、旋律、织体这三个层面切入,来浅析舞蹈表演中音乐与舞蹈动作的融合共生关系。
一、音乐节奏引领舞蹈韵律
节奏是音乐成其为艺术的最基本要素。比如美国的Hip-hop“嘻哈”音乐,它可以不包含和声、不存在旋律,但却拥有最基本的节奏型。所以,抛开节奏,音乐便不成其为音乐,只能沦为噪音或自然音声。而舞蹈也与此类似,亦是由相对均匀的节律贯穿、连缀了整个舞蹈表演的动作衔接流程。比如,胶州秧歌的“碾”“拧”“扭”“抻”等动律动作之所以称为“动律”,就是因为其动作代表了跳胶州秧歌舞蹈肢体运动的典型规律。而这些动律动作之所以能表现胶州秧歌肢体运动的典型规律,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还是在于其“碾”“拧”“扭”“抻”等动作都是在特定的节奏引导下完成的。这样,将这些具有鲜明节奏感的舞蹈“动律”衔接、组合在一起,才表现出了胶州秧歌“韧”“劲”“俏”“逸”的风格韵律。
由此可见,韵律作为舞种的灵魂,它是以“节律”的形态“水银泻地”般渗透融汇在舞蹈动作举手投足的点滴之间,才成就了某一舞种典型的风格与精神。通过分析可见,音乐和舞蹈两种“姊妹”艺术最基本、最直接的融汇点就在于两者各自对于“节奏”的需求。这也正是舞蹈都需要音乐来引领、伴衬的原因所在。比如, 新疆维族舞就是通过“音乐节奏引领舞蹈韵律”的典型舞种。众所周知,新疆维族各舞种基本都以“移颈”为典型的舞蹈动律。
与之相应,新疆维族舞蹈的伴奏音乐也常包含单拍子的快速小二度音程。这是因为,无论是单拍子节奏型快节律变化的速度感,还是小二度音程略显尖锐的音响效果,都与新疆舞快速“移颈”的动律特征构成完美的呼应。而且,在以单拍子快速展开的小二度音程旋律引导下,演员可以按照此类音乐的提示,来即兴地加入快速“移颈”的动律动作,从而洋溢出该舞种更为鲜明、热烈的风格韵味。由此可见,音乐节奏不仅能非常熨帖地伴衬舞蹈表演的动作流程,而且还有望实时启发舞蹈演员在表演过程中灵动地完成即兴创作,从而更为鲜明地彰显本舞种的风格韵律。这也正是对音乐节奏引领舞蹈风格韵律表现的最佳注解。
二、音乐旋律伴衬舞蹈动律
节奏、旋律与和声,是音乐的三大基本艺术现象。关于节奏和舞蹈韵律之间的关系,上文已进行了具体分析。所以在本部分,将主要考察音乐旋律和舞蹈动律表现之间的密切联系。旋律是由音乐的基本素材——音程连缀敷衍而成。音程之间的错落联结就构成了旋律高低起伏的运动形态。借此,音乐旋律就能表现出不同的风格。
比如,当旋律音程变化频繁,多上下跳进时,就会使音乐打上“繁声促节”的烙印,容易给人带来跳宕、灵动、激越的审美感受;当旋律音程变化较少,起伏波动趋于平缓时,则容易给观众带来舒缓、自然、飘逸、宽广等各种彼此相通审美感受。所以,从上面所举的例子可见,旋律音程的不同变化形态,就足以给听众带来截然不同的审美享受,从而彰显不同的音乐审美风格。
同音乐一样,舞蹈也具备特定的审美风格。而舞蹈的审美风格又是通过各类动作语汇、短句的衔接组合与交替变化而表现出来的。由此可见,音乐的旋律就恰好同舞蹈的动作短句之间形成了有机的匹配,两者相互映衬,恰可更为鲜明地凸显舞蹈作品之艺术风格。下面,就以蒙古舞作品《梦中的额吉》表演片段为例来加以解析。双人舞《梦中的额吉》描绘了远方游子在梦中与母亲(蒙古族称“额吉”)相会的场景,意在表现游子浓郁的思乡之情。
而且,该舞蹈作品是根据蒙古国歌手吉布呼楞原唱的同名歌曲《梦中的额吉》改编而成,所以音乐旋律在舞蹈语汇的组织方面发挥着更为鲜明的伴衬、引导作用。比如,当伴随着《梦中的额吉》引子旋律的逐渐展开,梦中额吉手扶腰背眺望远方游子的动作语汇逐步展开。而此时,游子也通过不断翻腕带动手臂部展开连续的波浪状律动,来象征游子渐入梦乡与额吉相见的场面。由于歌曲《梦中的额吉》开始处的旋律波动不大,显得异常轻柔舒缓,恍如人渐入梦乡或逐渐从梦中醒来的状态,因而编舞者依据这段旋律设计了两位演员上述的动作流程。
从中可见,无论是额吉模仿日常挤奶、熬制酥油的生活化动作,还是意在表现游子渐入梦乡的手臂部连续翻腕与波浪状律动,都非常舒缓轻柔,恰与音乐的旋律风格构成完美呼应,非常生动地刻画出了游子渐入梦乡时与远眺的额吉即将相会之际那种如梦似幻的场景氛围。通过以上所举的案例可见,音乐的旋律同舞蹈的动作语汇、短句之间暗含着丝丝入扣的映衬、伴托关系。优秀的舞者应善于把握旋律的特征与风格,在其引导下合理安排动作组合短句内部的张弛变化,以期表现出更为鲜明的舞蹈风格特色。
三、音乐织体帮助舞蹈艺术完成意象塑造
如前文所述,音乐的三大基本艺术现象分别是节奏、旋律与和声。其中,音乐节奏、旋律同舞蹈动作语汇表现之间的密切联动关系,上文已分别举例论述。所以下文就从和声的角度,来论述音乐织体在推动舞蹈意象塑造方面所发挥的能动功用。所谓“和声”,实际表现了音乐不同声部之间音响效果的搭配、协调关系。为舞蹈伴奏的通常都是多声部音乐,而其各声部之间的“和声”关系汇集在一起的总和,就构成了“织体”。因此,“织体”可视为各种音乐艺术现象融汇而成的整体。
而舞蹈艺术的节奏型、呼吸型、动作组合、短句等各种艺术现象融汇在一起的话,就服务于舞蹈意象的塑造。所谓意象,当然是注入了创作者主观情感并洋溢出此类主观情感的艺术形象。对于舞蹈来说,换言之意象实际就是注入了舞种风格韵律并洋溢出此类风格韵律的艺术形象。音乐的织体是各种音乐艺术现象之大成,舞蹈的意象则是各种舞蹈艺术现象之大成。所以,优秀的伴奏音乐必然能对舞蹈意象的塑造发挥能动的协调、引领、推动之功效。下面就以傣族舞作品《凤尾竹下》的表演片段为例,对此加以解析。
《凤尾竹下》凭借傣族孔雀舞“三道弯”的婀娜柔美之舞姿,刻画了月夜风中凤尾竹摇曳多姿的艺术形象,借此营造了如梦似幻般的空灵意境。而该作品对凤尾竹意象的成功塑造,实有赖于傣族舞“三道弯”舞姿“婀娜柔美”之风格韵律的表现。而在《凤尾竹下》这部作品的开始处,编舞者就借助音乐织体的有机协调搭配,先声夺人地把傣族舞“三道弯”舞姿“婀娜柔美”的风格韵律刻画出来了:最开始处碰铃与木鼓两声部叮咚的节奏引导侧卧于地面的舞者微屈臂腕,应和着鼓点儿模拟孔雀迈步时头部随动微颤的形象,非常具有创意性地拉开了表现“三道弯”体态的序幕。此时,巴乌声部又凭借一连串轻柔灵巧的分解和弦,引导舞者才侧卧姿态逐渐转为跪坐,并逐步扭腰出胯,准备舒直腰背。
接下来,巴乌声部又通过吹奏柔美的吐音和虚颤音,配合碰铃和木鼓声部叮咚的节奏,引导着舞者在不断向两侧扭腰出胯的过程中进一步舒直腰背,宛如一棵月夜中沿着凤尾竹干蜿蜒爬上树顶的茑萝花那样,在逐渐舒直腰背的过程中表现出了不断灵动变幻的“三道弯”舞姿体态,把这一经典舞姿动作婀娜柔美的风格韵律展现得淋漓尽致,并帮助舞蹈作品开门见山地营造了一种空灵婉约的意境氛围。从这个案例可见,借助碰铃、木鼓、巴乌等各声部相互协调配合而构成的音乐织体,非常自然而又丝丝入扣地引领了舞蹈动作衔接展开的流程,在彰显舞种风格韵律的同时也就帮助舞蹈作品刻画了鲜明而又生动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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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结语
综上所述可见,音乐的三大基本艺术现象——节奏、旋律及和声,分别与舞蹈艺术的韵律表现、动作短句衔接展开以及意象塑造相对应,在舞蹈艺术表现的各个层面都能发挥能动的引导、映衬和推动作用。
就微观的韵律表现来说,音乐节奏可以引领舞蹈表演在每一个基本动律动作流程中完美地传达出本舞种的风格韵律;从中观层面来说,不同格调的音乐旋律则可有效伴衬舞蹈动作短句组织衔接的展开流程;从宏观的层面来看,音乐各声部有机协调搭配而成的“织体”,也从微观到宏观的各个层面推动了舞蹈艺术形象的塑造和意境氛围的营造。所以,舞蹈表演中音乐与舞蹈艺术是一种水乳交融的融合共生关系,这也为舞蹈伴奏音乐的创作与舞蹈表演活动的展开指明了方向。
参考文献:
[1]姬宁.从跨学科视野看舞蹈艺术中音乐与舞蹈的关系[J].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01):106-108.
[2]邱菽.舞蹈张扬个性,音乐传递力量——浅析舞蹈艺术与音乐的融合发展[J].黄河之声,2020(12):81.
作者:刘超赵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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