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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大江健三郎小说中“边缘人”生存现象

所属分类:文史论文 阅读次 时间:2019-10-19 15:19

本文摘要:[摘要]在大江健三郎几十年的小说创作生涯中,他视野始终聚焦于处于社会边缘的人物形象,凸显出日本二战后受美国资本主义影响的社会底层民众生存状况。透过各色各样的边缘人的悲惨生存境遇,表现了边缘人在现代社会困境中的躁动与不安,来研究寻找突破现代文

  [摘要]在大江健三郎几十年的小说创作生涯中,他视野始终聚焦于处于社会边缘的人物形象,凸显出日本二战后受美国资本主义影响的社会底层民众生存状况‍‌‍‍‌‍‌‍‍‍‌‍‍‌‍‍‍‌‍‍‌‍‍‍‌‍‍‍‍‌‍‌‍‌‍‌‍‍‌‍‍‍‍‍‍‍‍‍‌‍‍‌‍‍‌‍‌‍‌‍。透过各色各样的边缘人的悲惨生存境遇,表现了边缘人在现代社会困境中的躁动与不安,来研究寻找突破现代文化危机的出路,体现了作家对人类苦难的探索与思考,凝结着其人道主义、人文民主主义的人格追求‍‌‍‍‌‍‌‍‍‍‌‍‍‌‍‍‍‌‍‍‌‍‍‍‌‍‍‍‍‌‍‌‍‌‍‌‍‍‌‍‍‍‍‍‍‍‍‍‌‍‍‌‍‍‌‍‌‍‌‍。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歇尔·耶思普玛基在对大江给予高度评价:通过大江小说中创作的“模特儿”,可以了解日本过去和现在两种文化冲突下人类的微妙处境‍‌‍‍‌‍‌‍‍‍‌‍‍‌‍‍‍‌‍‍‌‍‍‍‌‍‍‍‍‌‍‌‍‌‍‌‍‍‌‍‍‍‍‍‍‍‍‍‌‍‍‌‍‍‌‍‌‍‌‍。

  [关键词]大江健三郎,小说作品,边缘人,生存困境

当代小说

  大江健三郎生活的时代,正值日本侵略战败,广岛、长崎受美国原子弹的伤害造成大量的战争受害者和残疾人。美国对日本本土的占领使日本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社会民众对天皇统治的担忧等一系列的社会文化快速变革中,日本的传统文化受到强烈冲击。此时,大江身处的社会存在两种主流意识:一种是西方文化思潮冲击的影响,这种意识在不断扩大影响力;一种是日本本土以“天皇文化”为中心的传统文化,这种意识日渐衰落。

  这种背景下,大江以其独特的观察社会的视角,塑造出流氓、残疾人、与政府对抗者、酗酒者、性变态、两性人等各式各样的边缘人物形象。从整体上看,这些边缘人是资本主义在现代社会高度发展带来的社会底层人群,他们面临着种种的生存困境和道德沦丧;从个体上看,边缘人是人类在困境中暴露出的人性各种弱点的具体体现。

  大江创作中的边缘文化意识渗透到他小说中的边缘人物的命运、思想性格、行为习惯、心理历程等各个方面,使这些边缘人成为日本现代文学史上成功的、生动的文学殿堂人物代表。大江健三郎在《小说的方法》中指出:“创造出位于边缘的日本人的典型人物是扩大我们小说世界的有效途径。……它批判性地超越了以天皇制文化为中心的指向性和单一化的趋势,为我们的想象力提供了丰富的素材。”[1]114-115

  一、社会底层人的徒劳

  大江健三郎所处的时代,日本刚在二战战败,国内弥漫着悲观绝望的情绪,而人道主义精神由于支柱倒地也在衰落沉沦。受资本主义思潮的影响,人们对物质的重视和追求,造成精神文化的缺位。社会底层的民众既没掌握社会物质资源的能力,也没有精神信仰上的依靠,最终不可避免地坠入精神或生活悲剧的深渊。大江健三郎的小说中细腻地描写了社会底层民众精神上的挣扎和绝望,并在绝望中找寻希望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小说《拔芽击仔》中描写了一群少年建立起一个平等、和谐的“自由王国”的故事。而这群少年都是真正的处于社会底层的边缘人,仔细看他们的身份:一个因为患病而惨遭遗弃的少女、一个因为不愿意打仗和杀人而跑至此处的逃兵,还有社会的弃儿——感化院的少年……这群人因为战争、瘟疫以及无路可走而汇聚在一起。

  小说中提及的洪水肆虐、瘟疫蔓延,其实都是在暗喻当时疯狂吞噬人员与物资等一切资源的战争机器!这群少年虽然因为战争疏散至此,他们却互帮互助、团结友爱,建立起来的宁静和谐的理想中的社会与外面疯狂战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们看到了社会边缘人直面灾难、为心中梦想而奋斗也能够拥有美好生活和前途。虽然最终这个理想的乌托邦王国消失了,随着村民的回归这些边缘人的命运也很悲惨。但是谁会否认他们的努力奋斗和伟大梦想呢?

  对于社会底层边缘人的描述,大江健三郎还有一部著名的作品——《人羊》。描写了“我们”这群“人羊”惨遭外国兵凌辱,同时还要面对一个表里不一、内心阴暗刻薄的教员的欺辱。“人羊”在外国兵和教员面前毫无尊严和人格可言,备受身体和心灵上的折磨,这是当时特定时代的产物,也让读者对“人羊”这一社会边缘人物形象有了深刻的了解,为他们艰辛的生活和苦难的命运而叹息。

  更令人气愤的是教员为了向社会张扬他所谓的“正义”,而不顾这群“人羊”心灵上的戕害,人格与尊严被无情地践踏。在《死者的奢华》里,教授用看尸体一般的眼光紧紧盯着“我”,满脸显示的都是轻蔑和厌恶。那个可怜的中年管理人几十年如一日地看护着一池子的尸体,长期的这种工作以至于在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时,“那心情就像干着徒劳的事情”。

  大江在小说《奇妙的工作》中为我们展示了如同被残羹剩饭饲养的老狗一样悲惨的“我们”——一群丧失了生活热情与朝气的学生。小说里面等待被宰杀的狗们吃主人的剩饭,老老实实地任人宰杀,丝毫没有反抗与不满,甚至一声叫唤都没有。“我们”这些青年学生也如同这些老狗,没有希望、没有明天与未来,对于生活麻木、逆来顺受。杀狗工作因为被人告发而中断,在老板逃之夭夭的情况下,“我们”茫然而束手无措。一群青年学生像老狗们一样被抛弃,无人问津。

  人和狗竟然一样的命运与处境,展现了人生的荒谬和社会的荒谬。不仅工钱无人结算,“我”被狗咬伤的医药费也无人支付。悲惨的命运和遭遇为我们展示了生活无保障、无能力的学生在社会中的挣扎与无奈,令人同情其遭遇、愤慨当时不合理的社会制度。

  在长达几十年的文学创作生涯中,与其他文学大家关注或者创作焦点不同,大江健三郎的文学创作视野始终定位于文化之边缘。他关注边缘文化、描写边缘化人物,为我们展示独特而又新奇的文化内涵。大江以自己的切身经历和深入的思考总结,展示了“边缘人”这一独特的社会群体。纵览大江的边缘人系列创作,体现了他关注社会、关注社会底层边缘人的创作主旨,同时也体现了他的人文民主主义和人道主义的追求。读后感动之余,不由沉醉于他创作的艺术作品中。

  二、各式各样残疾人的共生

  二战侵略战争战败后,日本的命运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些改变影响了日本社会各阶层,大江也不可避免地深受此影响。大江作为一名日本人,一直反对《日美安保条约》,反对美国趁机对日本事实上的统治与“占领”。日本战争失败后,民生凋敝,社会底层的人承受了战败带来的苦涩与耻辱,而在东京火灾、原子弹轰炸中导致残疾的人更是不幸。这些人需要得到帮助,需要更多的关爱。他们的经历和遭遇是不幸的,他们身体上的残疾和心理上的无助都告诉我们一个残酷的事实:这才是社会边缘人的真实体现。大江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仪式上表示:“我们不能忽视如何去拯救死神威胁的人们,如果忽视就是渎职行为。”

  大江对各式各样的残疾人的关注不仅体现在语言上和创作中,还体现在他的具体行动中。他曾多次访问广岛受灾民众,并于1964年发表的《广岛札记》中集中描述了自己在广岛的所见所闻。纵观这些访问事迹和真实的记录,里面有一条清晰的脉络——大江对处于社会边缘的各式各样残疾人的关注。大江关注这些残疾人的生活、关注他们的身体和心理,这也是大江创作的宗旨和基础。这些聚焦于特定人群的作品显示了大江对社会底层人民的关注与同情,同时也彰显了他对人类命运的强烈关注‍‌‍‍‌‍‌‍‍‍‌‍‍‌‍‍‍‌‍‍‌‍‍‍‌‍‍‍‍‌‍‌‍‌‍‌‍‍‌‍‍‍‍‍‍‍‍‍‌‍‍‌‍‍‌‍‌‍‌‍。这使得大江的作品既有对人的温情关怀在里面,也有对社会制度和社会结构的不满在其中,使得他的作品有温度、有力度。

  比如大江的小说《个人的体验》和《空中怪物阿归》,这两篇作品都围绕残疾儿的问题进行集中描写。虽是关注同一主题,两部小说主人公由于对于生命处理方式大不相同,结局也截然不同,形成鲜明的对比,读来教育意义及警醒感悟比较强烈。如在《空中怪物阿归》里,主人公因为照顾残疾儿的无力与无奈,最后做出了遗弃残疾儿的选择,自己也自杀了事。

  这是因为主人公实在无法承受生命之重,也为我们亮出一道生命的选择题:面对没有尽头的照顾残疾儿的生活,你会做出什么抉择?在作品《个人的体验》中,主人公“鸟”一开始对于残疾儿也是逃避和拒绝的,他没有勇气直面这种生活,选择酗酒和性放纵来麻醉自己,逃避责任;但是最终他还是直面生活,勇敢担起照顾患脑病的残疾儿的责任,自己也如同重新获得了“新生”。

  作者在这两部作品中为我们展示了因为选择不同导致命运不同的情节发展,从中不仅体现了普通民众对于残疾儿的矛盾心理,也蕴含着向善的引导在其中——“与残疾儿共生”才能获得生命和心理上的新生,引导人们关注残疾儿的成长,使作品兼具温情与关爱。

  在其作品《新人啊,醒来吧》中,大江以第一人称“我”的口吻描述了与残疾儿伊羊共同生活的日常,有喜有怒,读来真实而又感动。这部小说由七个短的篇章组成,是一个系列小说。通过小说我们能够进入残疾儿的内心世界,以平等的身份感受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期望,同时也能对生命的意义和生活的价值有更深层次的思考。

  残疾儿虽然身体上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从外观上来看与常人不同,但在内心深处他们的灵魂与常人是平等的。与残疾儿共同生活,不仅要在日常起居上照顾他们,也要与他们心理上进行平等的沟通和交流。这部作品反映了大江与残疾儿共同生活中进行的思考,也是他文学创作主题的集中反映。

  通过集中阅读大江的作品,可以看出里面有一种朴素的人文主义关怀。这既来源于他的广岛采访之行,直面各种残疾儿的视觉上的冲击和心灵上的震撼;也来自其家庭中残疾儿的降生,照顾残疾儿的真实体验。对残疾儿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琐碎的详细描写,提出了面对不幸应该勇敢去应对的道理,也彰显了人类精神力量的强大与伟大。

  大江一直主张和平与热爱,不仅是本民族和本国,而是上升到整个世界的高度。这是他创作中一直提倡的,也是多年来行动上的执着体现与追求。这使他的作品有着人性的力量和闪光点在其中,也有着真正的艺术价值在其中!

  三、性堕落人的解脱

  通过大江的作品,我们才深入了解残疾人和边缘人的生存状态和内心世界,也才真正明白处于社会底层的残疾人和边缘人其实一直是生活在精神焦虑中。这种焦虑来源于社会生活中的歧视与无力挣扎,也来源于身边亲人及朋友的另类的眼光对待。他们拯救或者解脱的方式有两种——或在挣扎中获得新生,或在绝望中自杀。

  如在《我们的时代》中主人公因为无法承受来自社会的压力而准备逃到国外,试图以换一个全新的生活环境来获得新生。而在《人的性世界》中,主人公选择了一个更为怪癖的逃避方式——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性的小世界。他选择强奸、乱交、同性恋以及在公众场合耍流氓等方式,试图以性堕落来获得思想上的解脱。对于这些怪异的行为,医学上我们称之为性变错。

  日本社会存在变态的性文化,每个国民深受其影响,大江健三郎也不可避免受其影响。所以我们在读大江的小说时,经常会注意到这一点。他在创作作品时,将边缘人的生活和日本变态的性文化相结合,为我们展现了边缘人的性变态。这可以从他的很多作品中找到佐证,里面有很多丑陋的、怪异的性的描写。

  集中反映了社会边缘人或因对社会失望、无奈或因对社会不公产生愤慨而沉沦于纵欲的行为中。他们期望以放纵来麻痹自己,暂时忘却生活中的不幸,这也是一种逃避的方式和手段。大江在小说中描写了边缘人之间的乱交、乱伦、强奸、性暴露癖、同性恋等,种种令常人难以理解和接受的行为,这些边缘人却习以为常。甚至大江还多次在作品中展现男主人公在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女性手淫等变态行为。

  对于大江作品中充斥的大量的性变态的描写,不仅读者可能难以接受,甚至部分作家也颇有微词。向来推崇大江的日本评论家奥野健男就如此评论:“大江的小说里充满了露骨的性器官描写,关于性行为和排泄行为的描写泛滥成灾,作者简直是个暴露狂。”[2]

  大江向来主张创作中的“性的人”,不同于“政治的人”,这和捷克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有大同小异之处,都是围绕“性”与“政治”展开。例如在大江的作品《燃烧的绿树》中,他用了很多的笔墨描写了阿佐和真由美以及游佐和冈之间令人作呕的、肮脏的性乱交行为。在《性的人》中更是浓笔重墨展示了主人公J等的乱交。这些怪癖的性乱交突出刻画了边缘人对社会传统风俗和道德规范的无视与背叛,也突出了边缘人在生存压力之下释放自我的一种方式。

  细细品读,可以看出大江笔下的边缘人和年轻人是失落的一代、堕落的一代,因为日本不可战胜的“神话”如同肥皂泡般破灭了。精神上强大的反差导致社会上普遍存在着失落与迷茫,想找出路去释放压力与不安而不得,所以这些人觉得人生没有价值,生活毫无意义。他们整日醉生梦死,沉醉于吃喝玩乐,依靠发泄情欲来证明自己还“活着”。如《性的人》中的J夫妇,《我们的时代》中的南靖男、癞子等,这些人都是通过变态的性行为来寻找存在感、来释放生活的压力,从而得到精神上的暂时欢愉与解脱。

  他们以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困惑与不安,对传统的社会文化的道德进行了破坏式的反抗。但在片刻欢愉之后终归还是要直面生活、直面社会。性变错犹如深渊,引导这些边缘人和青年一步步踏入。通过对这些边缘人纵欲、乱交、性冒险来摆脱内心无助以及困窘的描写,反映了他们真实的生活与内心世界,他们的精神上是焦虑与不安的,虽然救赎与摆脱的方式不对。大江对这些边缘人的生存状态有着自己深刻的思考及忧虑。

  米歇尔·福柯曾经说过:“现如今我们认识到,正是性本身掩藏了个体的隐秘部分:他的幻想的构造、他的本我的根源以及他与现实的关系形态。”大江通过这些低俗性行为的描写,向我们展示了处于社会底层的边缘人内心的空虚与无奈,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也有了更深入的思考。

  四、精神失常人的复活

  日本二战后资本主义高度发展造成了经济的快速发展与繁荣,但是背后却是社会民众严重的精神文化丧失的危机‍‌‍‍‌‍‌‍‍‍‌‍‍‌‍‍‍‌‍‍‌‍‍‍‌‍‍‍‍‌‍‌‍‌‍‌‍‍‌‍‍‍‍‍‍‍‍‍‌‍‍‌‍‍‌‍‌‍‌‍。在美国的占领与统治下,日本整体加速倒向西方。随着美国的支持,日本工业快速恢复与发展,对社会文化产生了强烈的冲击。这就导致日本传统的道德与信仰在不断地沦丧与迷失。日本普通民众产生了对生活的怀疑、对社会的怀疑。他们的精神文化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冷酷无情、弥漫着混乱与丑陋,这导致很多人的内心世界的崩塌,他们的精神世界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历经疲惫、焦虑与痛苦,精神上的压力最终得以释放而获得新生。这是大江作品中展现的边缘人的精神世界。在小说《万延元年的足球队》中,主人公蜜三郎命运坎坷,先后遭遇了诸多的意外与不幸。眼睛被来路不明的石子砸中而丧失部分能力,妻子沉醉于酒的世界依靠威士忌喝醉来逃避现实,甚至生了一个头盖骨缺损的残疾儿。面对这些不幸与意外,蜜三郎的身体与内心极度疲惫,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在种种打击面前,他手足无措。

  生活中的遭遇严重影响和打击了蜜三郎的精神世界,甚至到了人格完全分裂的地步。这种精神上的极度疲惫与焦虑所造成的压力如果没有强烈的冲击是难以释放的。弟弟鹰四的自杀身亡,反而给蜜三郎对生活的困惑带来转机,从而获得新生。通过这部作品,大江认为对于焦虑与崩溃的生者来说,“死亡”反而成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解脱”,让那些痛苦与焦虑得以释放,是一种释放重压、走向再生的重要途径。

  正如辛格所说:“对于有创造力的人,悲观并非颓废,而是对救赎人类的一种强烈的热情。”[3]大江通过刻画和塑造各式各样的边缘人形象,展现他们内心世界和生存状态。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人自身承担着未来和希望,只有自我救赎方可重获新生。沉沦于现实就会导致种种不幸,甚至走向死亡。大江的作品因为其蕴含的人文关怀而为世界各地所普遍认同与赞誉,这也是他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重要原因,他的作品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现代人文意识超越了民族和地域。穿过历史的烟云,这种人文关怀启发着人们对生活意义和人生价值产生思考,至今读来仍有着巨大和强烈的警醒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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