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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玲小说对传统爱情婚姻模式的解构

所属分类:文史论文 阅读次 时间:2021-03-13 11:13

本文摘要:摘要:张爱玲的小说很多是以婚恋作为题材,其小说以其独特的笔触,书写了世俗的爱情婚姻模式:以结婚为出路的爱情婚姻;现实摧残下扭曲变态的爱情婚姻;冷漠和自私的爱情婚姻;夭殇而无可奈何的爱情。这些看似圆满或不圆满的爱情婚姻模式,让人们看到了爱情婚姻

  摘要:张爱玲的小说很多是以婚恋作为题材,其小说以其独特的笔触,书写了世俗的爱情婚姻模式:以结婚为出路的爱情婚姻;现实摧残下扭曲变态的爱情婚姻;冷漠和自私的爱情婚姻;夭殇而无可奈何的爱情。这些看似圆满或不圆满的爱情婚姻模式,让人们看到了爱情婚姻的千疮百孔及无限苍凉。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传统爱情婚姻;解构

小说文化

  张爱玲的小说很多是以婚恋作为题材,在《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金锁记》等传世佳作中,她是用冷酷的眼光审视爱情。她对传统的看似圆满或不圆满的爱情婚姻模式进行了深层次的解构,在传统爱情婚姻模式的解构中,我们看到的爱情婚姻不再是风花雪月,而是千疮百孔,透露出无限的苍凉。

  小说文化论文范例:论余华小说《活着》中的客观叙述

  一、以结婚为出路的爱情婚姻

  张爱玲笔下的女子并不平凡,她们大多是受过大学教育的新式女子,或者是留洋归来的华侨,尽管如此,她们依然无法逃脱现实的枷锁,将结婚视为自己的出路。即便有寥寥几人为了自己的理想与之抗衡,但终究是徒劳,就算是付出惨痛的代价,也逃不过婚姻的“魔爪”和现实的束缚。

  白流苏作为《倾城之恋》的主人公,她不仅是一个有知识,可以接受新思潮、新思想,同时有着自己思想的“白家另类人”,还是一个不受男人支配、摆布,具有强悍的自救精神的特殊女性。可是,在时代的渲染和老母的影响下a,白流苏难逃时代的厄运,将婚姻作为人生的出路,但不幸的是,她离了婚,在前夫病死时,她的哥哥三爷还劝流苏为离婚的前夫戴孝主丧[1],自私自利的兄嫂挤兑她回去守寡,在种种因素的促使下,流苏成为一个将美貌和青春作为筹码的“赌徒”。

  而后,流苏与徐太太一家到达香港,遇到了另一个只需要精神恋爱的男人范柳原,他为流苏设计的玫瑰陷阱,也只是为了调情,可流苏却无法自拔,导致范柳原处于主动地位,而流苏则被处处牵制,庆幸的是流苏始终有自己的打算,在不断努力下,终于与范柳原修成正果。对比白流苏上一段婚姻,虽然结局是完美的,但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晓。

  为了保护其已有的淑女身份和物质生活,可以说是倾尽一生的智慧,把爱情婚姻当一项事业来处心积虑地经营,体现了女性生存处境的无奈与悲哀。川嫦是《花凋》的女主人公,她是众姊妹中最平凡的一个,语言迟缓,相貌平平,还有点脾气,虽然是家中最小的女儿,未享受过宠爱,因为她还有一个弟弟,在当时的旧社会,重男轻女是一种风俗,如果生的孩子为男孩,便会受万千宠爱于一身。

  因为郑家的门第森严,所以女孩子从出生就被灌输婚姻是唯一出路的思想,川嫦更是深受“毒害”,面对姐姐们接二连三地出嫁,川嫦突然间漂亮起来,心高气傲的她并不急于出嫁,而是要通过学习改变自己,成为众人追捧的对象,奈何造化弄人,患有痨病的川嫦并未与章医生喜结连理,而是与世长辞。倘若川嫦没有随波逐流,而是给予自己自由,或许会与痨病擦肩而过,过着健康的生活。但只能做女结婚员的现实处境,以结婚为出路的女性命运,让川嫦的经历令人不胜唏嘘。无论是看似圆满结局的白流苏,还是张爱玲笔下冷静叙述死去的川嫦,都让人感到女性在现实困境里,只能把婚姻当作出路,透露出女性生存的无奈和悲哀。

  二、现实摧残下扭曲变态的爱情婚姻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是麻油店的女儿[2],虽然那时的她地位低下,但凭借年轻漂亮的资本,实现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华丽逆转,成了大宅门姜家的少奶奶。或许在外人眼中,曹七巧嫁入大户人家光宗耀祖,有着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对于曹七巧自己来说,以后的日子将会是无尽的深渊。张爱玲笔下的姜家二少爷并非正常男性,他是一个从小得了软骨病的残疾人,坐起来的时候还没有三岁的孩子高,每天守着这么一 个“活死人”,曹七巧逐渐产生病态心理,她的行为古怪,敏感却又喜欢两性之事,妒忌新婚的三奶奶。

  不仅如此,身体得不到满足的曹七巧只能将自己的心意倾注在其他男人身上,那就是风流成性的姜家三少爷季泽,可这所谓的爱情也是与金钱相勾结。季泽的爱慕也只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她喜欢的人不过是看重了手里的钱。正因如此,使得曹七巧产生了变态的情欲,并且在潜意识里将自己的儿子作为渴求的男人,打听儿子的房事。嫉妒将要得到幸福女儿,亲手毁掉了女儿的幸福。她不仅疯狂地毁掉了自己,还毁掉了别人。如果曹七巧没有嫁入姜家,而是过着清贫的生活,或许她的人生将会收获幸福和快乐。但以金钱和地位为基础的婚姻毁掉了她的人生,使其形成了扭曲的性格。

  《怨女》中的主人公柴银娣与曹七巧有着相似的命运,她是上海一条街上的“麻油西施”,从小跟着哥哥嫂嫂长大,虽然心有所属,喜欢对面药店的小刘,却被现实和金钱所打败,嫁给了姚家二少爷,因为姚二爷患有哮喘,所以只能缩成一团,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过着普通的夫妻生活。

  丈夫的缺陷使得银娣陷入无尽的欲望当中,对于钱财、爱情和身体,她都有着强烈欲望,同时将姚三爷作为自己泄欲的“工具”,丈夫的无能、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以及金钱的限制,使其走上疯癫道路,特别是分家后,柴银娣越发疯狂,对儿子、生活和爱情都产生了变态心理,她喜欢吸食鸦片,喜欢姚三爷给予她的满足感,更喜欢做主儿子的事情,为了将其留在身边给儿子娶媳妇,但在欲望和占有欲的驱使下,她又将儿媳妇折磨致死。在爱情和金钱面前,柴银娣选择了金钱作为自己婚姻的出路,面对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她产生了变态心理,这种物质的婚姻使柴银娣成为一个贪婪的魔鬼。无论是曹七巧,还是柴银娣,在以金钱、地位为基础的畸形婚姻模式面前,都形成了扭曲变态的性格,毁灭了自己,也毁掉了别人。

  三、冷漠和自私的爱情婚姻

  《红玫瑰与白玫瑰》的主人公是佟振保、王娇蕊和孟烟鹂,三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却因爱情和命运被绑在了一起,形成了看似牢固,其实脆弱不堪的“三角恋”。红玫瑰王娇蕊是一个热烈的情妇,是佟振保朋友的妻子,是佟振保虽然深爱却无法得到的女人;白玫瑰孟烟鹂是一个纯洁的妻子,是出身清白世家、性情温和、大学毕业的知识女性;佟振保则是一个随意变换身份的男人,一面是温柔体贴的模范丈夫,一面是放荡不羁的浪子,他对两个女人有着不同的情感,一个能够让他释放天性,一个却永久地成为附属品。

  白玫瑰并非佟振保所爱,他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面子和孝心,娶了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充当门面,成为无爱婚姻的牺牲品,红玫瑰的热烈如火、充满生机与白玫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是佟振保喜欢红玫瑰,将其作为自己情妇 的主要原因。如果佟振保没有背离旧社会的思想,同意王娇蕊与丈夫离婚的提议,迎娶红玫瑰,或者是将她纳为妾室,那么白玫瑰将不再是佟振保宿娼的保险单,红玫瑰的生活也不会曲折多变。

  《留情》中的主人公敦凤嫁给年长许多的米先生,目的并不单纯,利益大于爱情,想的是如何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想的是晚年享清福。然而,当初敦凤嫁到米先生家,过程经历了无数波折,当婚事已成定局时,前夫家的小叔子、少爷还来敲诈敦凤,好在敦凤的舅母杨老太太拿钱堵住了他的嘴,并且成了敦凤唯一走动的亲戚,但是在亲人面前,敦凤无时无刻不在伪装自己,刻意地营造出她与米先生的婚姻并非是为了利益。

  其实婚姻中有多少虚情,多少假意,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庆幸的是,经过时间的冲击与磨合,二人在回家的路上还是相爱的,在岁月的洗礼下成了一对平凡而幸福的夫妻。无论是佟振保,还是敦凤,在看似圆满或不圆满的爱情婚姻里,都体现了人性的自私与冷漠,透露出人生的无奈与苍凉。

  四、夭殇而无可奈何的爱情

  《半生缘》中,年轻漂亮的顾曼桢和同事沈世钧相恋了,他们的爱情炽热而甜蜜,可是美好的爱情在旁人眼中却无比刺眼,顾曼帧的姐姐顾曼璐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不惜伤害自己的妹妹,设计将她送入虎口[2]。顾曼桢为了孩子嫁给了强奸自己的姐夫,沈世钧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2],他们的爱情虽然以甜蜜幸福开始,却难逃命运的捉弄,最后只剩叹息。这些有着真情的爱恋,在现实面前,却因种种原因,无可奈何地夭折了,透露出人生的无奈和苍凉。或许是生平经历,或许是上帝视角,张爱玲笔下的爱情都是残酷无情、苍凉的。这与她的家庭环境及爱情婚姻经历有关。

  她从小父母离异,感受到的是支离破碎的家庭生活和亲情的淡漠,所以她的文字缺少温情。她的爱情婚姻也并非一帆风顺。与胡兰成的婚姻,也是她的不幸。她在美国遇到了第二任丈夫,丈夫却病逝,她最后也孤独地逝去。作家余秋雨评价张爱玲:她死得很寂寞,就像她活得很寂寞。她的文字中也难免不透露出寂寞苍凉之感。她就是用这种寂寞苍凉的文字,给我们解构了传统的爱情婚姻模式。在这种解构里,张爱玲用她的人生传奇和文字传奇,诠释了她对传统爱情婚姻模式及现实的观感,透露出无限的苍凉感。

  参考文献:

  [1]尹秋燕.试论张爱玲小说中女性的婚姻与爱情[J].科技信息,2010(27):118+129.

  [2]严军.试论张爱玲小说对传统理想爱情婚姻解构[J].学理论,2012(9):73-74.

  作者:何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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