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本篇文章是由 《长篇小说选刊》 发表的一篇优秀文学论文,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全国唯一一家具备独立刊号的遴选长篇小说的专业期刊,在全国期刊和图书范围内遴选作品。2004年9月出版试刊号;2005年为季刊,第一期是创刊号;2006年起改为双月刊。 摘 要:本文以
本篇文章是由《长篇小说选刊》发表的一篇优秀文学论文,由中国作家协会主办,全国唯一一家具备独立刊号的遴选长篇小说的专业期刊,在全国期刊和图书范围内遴选作品。2004年9月出版“试刊号”;2005年为季刊,第一期是“创刊号”;2006年起改为双月刊。
摘 要:本文以白先勇小说文本为出发点,通过对文本的阐述和解析,力图探讨其中隐含的性别叙事视角,从而提供一个解读白先勇的小说的新角度。
关键词:白先勇小说;女性视角;男性视角
一、白先勇小说中的女性叙事视角
白先勇站在“人”的高度,把女性当作一个独立主体,放在与男性平等的地位进行书写,而不是作为男性附庸来塑造。他不仅关注女性的悲惨命运,更把笔触伸向女性的欲望深处。《闷雷》虽然是潘金莲、武大、武松故事的重写,但作者显然己经不再是强调道德伦理制度及突出武松拒绝诱惑维护礼教的说理,而是将着眼点放在了身为女性的潘金莲式角色福生嫂身上,注重从人性的角度写出女性的压抑和抗争,具有浓烈的反叛意识。
《闷雷》这篇小说表面上看是第三人称叙事视角,其实读者是一直跟随着福生嫂的眼光来观察和体验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她生命中的三个男性——马仔、马福生和刘英——及引发她对自己生命本身的种种体验。那种或倾慕或厌恶的语气完全是属于福生嫂的。白先勇没有将福生嫂当做“淫妇”来书写,而是从福生嫂的心理角度将福生嫂作为女人对阳刚男性不自觉的向往、爱慕及对自己“阴阳怪气”的丈夫的厌恶写得合情合理。
文本触及到福生嫂由爱慕而生发的欲望,而这股自然而然的欲望最后却被压抑住了,这种压抑由外而内地控制了福生嫂,她挣扎得越猛烈,就越感到压抑的沉重。
二、白先勇小说中的男性叙事视角
《永远的尹雪艳》中尹雪艳一方面是冷艳迷人,另一面则是煞人。显而易见,尹雪艳的两面分别是“天使”和“魔鬼”。在文学史上,男性作家往往塑造出女性的“天使”和“魔鬼”两极形象。“天使”是男作家心目中的完美女性,在白先勇心中,这类女性多为上层妇女、官宦妻妾,其服饰之考究,体态之风流,正是白先勇所认可的女性美的典范。天使般的女性美是一种让人愉悦的、没有危险性的美,它对男性认可的世界不会构成任何挑战,是男权社会所赞颂的女性美典范。而“魔鬼”则是与“天使”相区别的反面女性形象。这二者有对立的一面,也有同一的一面。“天使”与“魔鬼”同一的涵义是:“天使”只是女人的美丽外表,“魔鬼”则是她极力隐藏的真正面目,因此,女人又被称为“红粉骷髅”,而尹雪艳正是这样的女人。
小说中吴家阿婆是这样评价尹雪艳“她没有两下,就能拢得住这些人?连你们徐先生那个正人君子她都有本事抓得牢。这种事情历史上是有的:褒姒、妲己、飞燕、太真—这起祸水!你以为都是真人?这些妖孽都纷纷下凡,扰乱人间。那个尹雪艳还不知道是个甚么东西变的呢!”[1]
这话虽说是从女性口中说出的,却代表了一种典型的男性话语:尹雪艳就是一个下凡的妖孽。在扰乱人间后,她却永远用她的冷艳,以她独有的魅力,蛊惑着那些自投罗网的男人,而她仍那么浅浅吟笑着,“站在一旁”,“以悲天悯人的眼光看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壮年的、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的互相厮杀、互相宰割”。尹雪艳似乎象征着一种神奇的,超越时空的破坏魔力。对于集“天使”与“魔鬼”于一身的尹雪艳,作者其实怀有一种又爱又怕的矛盾心理。
三、双重性别叙事视角的纠缠及其成因
(一)成长经历的影响
白先勇小时侯患肺病被单独隔离,从小就有对孤独的深刻体验。他病愈后“归队”,“重回到人间,完全不能适应。”这种不适应的心理让他总是保持一种紧张感和距离感,脆弱的心理也容易受伤,因此更为依恋母亲及更容易向同性寻找安全感。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在感情上与众人不同:自己是个同性恋者。同性恋的情感经验改变了他感知整个世界的方式,也影响了他的创作。
(二)中西方文化的熏陶
白先勇从小喜欢中国民间文学和古典文学,阅读了大量的中国民间故事和古典作品。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红楼梦》对他的影响极为深远,自然会受到《红楼梦》中女性观的影响,书中那些可爱可恨的女主角们,无疑是白先勇最早的启蒙课,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深刻的印象。诸如强悍的女性形象王熙风,脂粉气男性形象如贾宝玉等,在他的小说中都有直接的体现。白先勇毕业于台大外文系,大量地接触西方小说。在美国期间,白先勇对技巧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不仅系统的学习了理论,还在小说中将以实践运用。正是白先勇受到的中西方文化的熏陶,让他有了无意识的女性倾向写作及女性叙事策略,最终融聚成了他的女性视角。
四、结语
白先勇作为一个男性作家,其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塑造和女性心理的刻画可谓入木三分,这种近乎自然而然的女性视角相当程度上得益于白先勇身为同性恋的独特的生理和心理体验。但是,白先勇在刻画女性角色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其身为男性的性别视角。而在某些文本中还可以发现其中女性视角和男性视角的纠缠,这使得其小说散发出别样的魅力。
注释:
[1]白先勇.白先勇自选集[M].广州:花城出版社, 1996, 235.
参考文献:
[1]陈顺馨.中国当代文学的叙事与性别,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
[2]陈平原.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3]刘俊.悲悯情怀白先勇评传,花城出版社,2000
转载请注明来自发表学术论文网:http://www.fbxslw.com/wslw/38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