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本篇文章是由《 武汉文史资料 》发表的一篇文学论文,(月刊)创刊于1984年,是武汉市政协文史学习委员会主办,政协武汉市委员会主管的一份大型文史月刊。 摘 要:《橘颂》借橘写人,颂扬了诗人独立不迁的精神品格,横而不流、坚定不屈的人格,坚守信念、乐观
本篇文章是由《武汉文史资料》发表的一篇文学论文,(月刊)创刊于1984年,是武汉市政协文史学习委员会主办,政协武汉市委员会主管的一份大型文史月刊。
摘 要:《橘颂》借橘写人,颂扬了诗人独立不迁的精神品格,横而不流、坚定不屈的人格,坚守信念、乐观开朗、昂扬奋发的精神。
关键词:《橘颂》 屈原 人格 精神
屈原是伟大的爱国诗人,人们把他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人格光辉称为“屈原精神”或“屈子精神”,视为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文化遗产。《橘颂》是屈原早期的作品, 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咏物言志诗, 南宋诗人刘辰翁称之为“咏物之祖”。它以橘树比人,又将橘树人格化,反映了青年屈原的心态和个性。王逸《楚辞章句》注《橘颂》云:“美橘之有是德,故曰颂。”但橘只是自然界的一种植物,说橘有德而颂,显然表明“橘颂”实际上是颂人,是诗人的自喻。清代王夫之《楚辞通辞》评曰:“因比物类志,为之颂,以自旌焉。”林云铭在《楚辞灯》中说:“句句是颂橘,句句不是颂橘,但见原与橘分不得是一是二,彼此互映,有镜花水月之妙。”屈原自比于橘的这一特性也就鲜明地表现出来了。这首诗是围绕着橘树写的,但又处处体现着诗人自己的精神品格,把橘树与诗人融为一体,既颂橘,又颂人,体现了橘树和诗人光辉灿烂的艺术形象。橘所特有的品质正和屈原自身的品质相符,橘树成了诗人的化身。那么,诗人借橘颂扬了哪些思想品格?
一、受命于天,故土难离,恪尽职守的使命感
橘“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晏子春秋六杂下》载:“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徙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可见橘忠于生养它的土地,具有不可迁移的本性,橘生于江南,不可迁徙,是因为它受命于天的固有本性,扎根深厚,不可移易,橘的这一根本习性便成为一种人格的象征。屈原生于楚,长于楚,对楚国有着深厚的感情,不忍离开楚国,而且他把这一信念铭记于心,从不变更。屈原正是以橘树来自比自己的品质的,作者既是写橘,又同时写自己的宗国之情和乡土之恋,这也是屈原在其作品中屡次表明他不愿远走的原因。也正由于秉承天地所赐的重任,他恪尽职守,忠实于楚国,为楚国的富强努力。《橘颂》作者借歌咏橘树故土难离之天性,鲜明、生动地表达了自己热爱祖国绝不远逝的坚定志向。
二、理想远大,崇尚“独立”,坚定不屈的人格追求
屈原在《离骚》中,曾以“羌无实而容长”,表达过对“兰”、“椒”等辈“委其美而从俗”的鄙弃。橘树却不是如此,它年岁虽少,即已抱定了“独立不迁”的坚定志向;它长成以后,更是“横而不流”、“淑离不淫”,表现出梗然坚挺的高风亮节;纵然面临百花“并谢”的岁暮,它也依然郁郁葱葱,绝不肯向凛寒屈服。“愿岁并谢,与长友兮”一句,乃是沟通“物我”的神来之笔。顿使傲霜斗雪的橘树形象,与遭谗被废、不改操守的屈原自己叠印在了一起。而后再以“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收束全篇,在古今志士的遥相辉映中,前文所赞美的橘树精神,便成了身处逆境、不改操守的伟大志士精神之象征。
怀抱远大理想,追求高尚人格,是屈原精神之精华。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以道自任,重人格修养是一种精神。战国时期多游说之士,他们朝秦暮楚,可以为任何肯任用他们的诸侯服务;而屈原则是乡土观念、国家观念极重的人,所以特别重视“受命不迁”,强调“苏世独立”、“横而不流”,这种品格是屈原一生的信仰和精神支柱。《橘颂》是屈原高尚人格和个性的一个缩影。屈原不随波逐流,始终坚持自己正确的人生方向,克服常人难以克服的压力不断求索,去实现自己助君强国的伟大抱负。正如其在《离骚》中所言“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我则喜欢以加强自身修养为乐。即使粉身碎骨也不动摇,难道我的心会害怕受到惩罚而改变?屈原总是时时鼓励自己,相信自己的选择与未来。诗人对橘树由外貌到内质进行了热情的赞美,但诗人最看重的还是其“独立”的节操,表现了屈原对“独立不迁”、“深固难徙”、“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品德精神的敬仰和爱慕,充满着热爱祖国的情怀和坚贞不渝、绝不同流合污的精神。屈原坚信“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纷郁郁其远蒸兮,满内而外扬。情与质信可保兮,羌居蔽而闻章”(《思美人》),即使芳草与污秽混杂在一起,芳香的花也自能从中显出。
三、信念坚定,乐观开朗,斗志昂扬的精神风貌
《橘颂》全篇以乐观开朗、昂扬奋发的格调,表现出对现实自足、对未来自信的饱满积极的情绪特征。全篇通过咏唱橘树的外形、内质等,以拟人化的方法,抒发诗人主观的情感志向。犹如初踏征途的旅人,对未来的目标充满坚定的信念,但对未来的艰险尚无切身的体验;在理性上已做好献出一切甚至生命的准备,但在感性上还没有真实经受到种种磨难灾祸迎顶压来时内心所产生的痛苦、悲哀、愤怒和绝望。作为屈原早年的言志作品,《橘颂》以其明朗开阔的情感基调,华丽绚烂的辞章句式,情景交融的艺术手法,不仅在《楚辞》中,乃至在中国文学史上都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作品通过类比联想,托物言志,纷繁美盛的“后皇嘉树”与英姿勃发的青年屈原叠印,独立不迁、深固难徙的自然本性与屈原的完美人格统一,客观事物与主观心理巧妙融合,其所确立的“苏世独立,横而不流”,“秉德无私,参天地兮”的宏大志向以及“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的自我勉励绝不是纨绔子弟与庸常之人可比的,全诗没有忧伤愤懑的情绪,相反,它充满着意气风发的昂扬情调。《橘颂》体现了屈原坚定的信念和清醒处世的人生态度,他深知“路漫漫其修远兮”,但仍要“吾将上下而求索”。
参考文献:
王峰霞.《橘颂》中的屈原形象[J].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8,(2).
龚红林.橘与屈子精神——重读《橘颂》[J].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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