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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子昂和张若虚审美倾向看初唐到盛唐文学两条审美道路《西江月》

所属分类:文史论文 阅读次 时间:2014-02-22 13:49

本文摘要:注:本篇文章摘自《西江月中旬》2012年第2期,作者:李宁娟;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摘要】:由初唐文学向盛唐文学转折时期,出现了两位重要诗人陈子昂和张若虚,他们的创作体现了不同的审美风貌。本文将通过他们的诗歌源流及作品分析,浅析这两种审美倾向分

  注:本篇文章摘自《西江月·中旬》2012年第2期,作者:李宁娟;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摘要】:由初唐文学向盛唐文学转折时期,出现了两位重要诗人——陈子昂和张若虚,他们的创作体现了不同的审美风貌。本文将通过他们的诗歌源流及作品分析,浅析这两种审美倾向分别是如何摆脱了六朝文学中低迷颓废之情和矫揉造作之风,而走向盛唐气象的。
  【关键词】:审美倾向;陈子昂;张若虚
  陆机《文赋》中说:“体有万殊,物无一量”,诚然,在中国古代文学中,美从来不是单一的,美的形式也一直是多样的。陈子昂和张若虚的创作正是初唐到盛唐这一时期文学审美的缩影,二人创作中逐渐显露出的美学主张是同样引人关注的,只是他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其源流与表现方式也有所差异而已。
  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陈子昂昂扬壮大的美学思想及创作
  陈子昂在《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中,明确提出了自己的美学主张:反对“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的齐梁文风,而追求“汉魏风骨”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汉魏文人的诗歌情感基调慷慨悲凉,语言简练刚健,自然明白而流畅,成为后代诗歌推崇的榜样。但从序篇看来,陈子昂对正始之音亦是有所肯定的。正始之音虽没有建安风骨的昂扬大气,但在表现个性上却与建安是一脉相承的。可见陈子昂的理论主张首先是承认文学的审美个性的。
  鲁迅认为魏晋是“文学的自觉时代”[1],其根本原因在于这一时期开始文学表现人的主体意识。陆机在《文赋》中提出了“诗缘情而绮靡”。文学发展到南北朝时,梁简文帝在《诫当阳公大心书》中提出“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2],将“缘情”发展为“放荡”,将人的主体意识发挥到极致。
  刚刚走向统一和安定的唐朝,需要一条文学思想走向中正的复归之路。初唐文人为之做出了大量努力,陈子昂即是其中的重要代表。提倡像建安文人一样关心国家大事,提高社会责任感,但又不否认文学审美特性,陈子昂可谓找到了一条文学发展的恰当道路。可以说,他是跳过六朝,直接将汉魏文学作为唐代文学改革的源流的。其美学主张和创作既取前代之精华,又对开启盛唐文学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陈子昂在《修竹篇序》中提出了他的美学主张——风骨兴寄说。在“风骨兴寄”的美学主张的基础上,陈子昂又提出了具体的要求——“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在他的三十八首《感遇》诗中深刻地揭露了社会现实,表现出对国家兴亡和人民苦难的深切关注。如其三:
  苍苍丁零塞,今古缅荒途。
  亭堠何摧兀,暴骨无全躯。
  黄沙幕南起,白日隐西隅。
  汉甲三十万,曾以事匈奴。
  但见沙场死,谁怜塞上孤。
  对战争残酷的深刻揭露,对百姓的深切同情,这一思想内容已完全摆脱了六朝“宫体诗”以宫廷生活及男女私情为内容的痕迹,转向社会现实。这一转变的意义是非常重大的,不仅是对传统审美文化的复归,更使文人群体乃至全社会的焦点开始转向社会现实,其社会作用不言而喻。《感遇》诗或咏史抒情,或借物托讽,或直刺时政,其中既有对于现实政治的关注,也不乏个人感情的表达,并能够将两者结合得相得益彰。
  而他的其他诗,尤其他的名作《登幽州台歌》,更是将悲怆寓于文字,感情昂扬壮大,给人以深刻的震撼,被称作“齐梁以来两百多年中没有听到过的洪钟巨响”,“唱出了盛唐之音的序曲,预示着诗国高潮的即将到来”[3]。
  二、落月摇情满江树——张若虚柔美婉约的审美表现及创作
  如果说陈子昂是通过魏晋风骨来革除六朝文风之流弊,那么同陈子昂处于同一时期的张若虚,便同陈子昂走着看似完全不同的道路。他的美学正是沿着六朝绮靡文风走向盛唐的。
  后代的学者给了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以极高的评价,闻一多称之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也肯定了“张若虚的功绩是无从估计的”[4]。
  《春江花月夜》这一题目,始于陈后主,陈后主的《春江花月夜》并没有流传下来。但与《玉树后庭花》并称,我们不难推想陈叔宝《春江花月夜》的思想内容。可见《春江花月夜》在制调初期,便是“宫体”。
  张若虚的创作显然受到了宫体诗的影响,但他的诗却能以浩大篇幅,“字字写得有情,有想,有故”[5],突破了宫体诗的樊笼,别有一番壮大气象,虽出于“宫体”却大大高于“宫体”。其高于“宫体”之处恰在于“秾不伤纤,局调俱足”[6],且不同于宫体诗的绮靡艳丽和矫揉造作,洋溢着浓重的个人思想,怅惘中流露着喜悦和憧憬,气象昂扬,亦开盛唐壮大感情之先。
  张若虚诗歌中的审美特质虽不是当时文坛的主导方向,但他沿着宫体诗的方向实现了对宫体诗的超越,最终也导向了感情昂扬真切的盛唐文学,为唐代文学的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张若虚的诗作,现在流传下来的只有两篇,即《春江花月夜》和《代答闺梦还》。
  《春江花月夜》中,诗人把游子思妇的离愁放在“春江花月夜”的背景下,以良辰美景衬托离愁哀思,通过“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的对比,表现出人在永恒自然面前的深沉的哲学思索,伤感而不颓废,具有深沉婉转的情思与浩瀚幽邃的境界。清代王闿运在《王志·论唐诗诸家源流》中称颂其“孤篇独绝,竟为大家”[7]。
  再来看张若虚的另一首诗《代答闺梦还》:
  关塞年华早,楼台别望违。试衫著暖气,开镜觅春晖。
  燕入窥罗幕,蜂来上画衣。情催桃李艳,心寄管弦飞。
  妆洗朝相待,风花暝不归。梦魂何处入,寂寂掩重扉。
  亦是写离愁别怨的,虽句句写景,却处处融情,曲折婉约,形象玲珑而情真意切,与宫体诗所写闺怨又全然不同。
  张若虚虽无文论思想流传于世,但其作品形象玲珑的意境,浩瀚婉转的幽思,都是值得思考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陈子昂和张若虚其实是通过两条不同的审美道路由初唐通向盛唐的。陈子昂以汉魏风骨扫六朝绮靡文风之流弊,而张若虚却恰恰是沿着六朝文风一路走来的,只是他突破了六朝文风的局限,从而开创出了一条全新的道路。这两种审美主张可谓殊途同归。而也正是由于这种审美道路的差异,使得盛唐文学在保持骨力遒劲、兴象玲珑、神采飘逸、平易自然等共同特点的同时,仍保持着多样的风格特点,蔚为大观。
  注释:
  [1]鲁迅,魏晋风度及其他.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72?
  [2]萧纲,诫当阳公大心书[A].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晋文[M].北京:中华书局,1958:3010?
  [3]游国恩,中国文学史(二)[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4]闻一多,唐诗杂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5][6][7]唐诗小集,贺知章、包融、张旭、张若虚[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81-82
  参考文献:
  [1]陈炎,中国审美文化史.唐宋卷[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79
  [2]吴明贤,陈子昂研究论集[A].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9
  [3]徐文茂,陈子昂论考[M].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4]程千帆,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被理解和被误解[J].文学评论,1982(4):18-26
  [5]雷乔英,宫体何必自赎――《宫体诗的自赎》评述[J].成人教育2009(12):7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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