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摘要:无论何时都存有这样的真理: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在变。事物的每一次转变都是对自身的重新认知以及批判发展,当代音乐教育似乎到了重新审视自身的时刻。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是当下及未来社会文化的关键词,面对教育以及音乐教育中的种种问题,未
摘要:无论何时都存有这样的“真理”: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直在变。事物的每一次转变都是对自身的重新认知以及批判发展,当代音乐教育似乎到了重新审视自身的时刻。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是当下及未来社会文化的关键词,面对教育以及音乐教育中的种种问题,未来社会文化可提供给我们思考音乐教育如何转变的大致方向。从教育反思到音乐教育对话未来的方向,再到如何对话未来是该课题的主体脉络。落脚在音乐教育对话未来,就是打破僵化,以开放的视角探寻音乐教育的新出路。
关键词:音乐教育;未来;社会文化;教育转变;信息科技
马克思认为一切事物都有其发生、发展、消亡的过程。当下对于过去的否定、未来对于当下的否定是事物朝着积极方向发展的必然过程。人类从远古走向今天,社会结构、经济基础、物质生活生产方式等各个方面焕然一新,这一发展过程实则是扬弃的过程。在教育领域,从教师板书到幻灯片放映机到录音机再到计算机在教学活动中的运用,是我们对先进教学手段的追求,这一追求使得教育每每开启一幅全新画卷:幻灯片放映机的运用使得教室出现第二种画面、录音机的使用使得教室出现了第三种声音、计算机的运用使得知识的传授更具有双向选择性。进入21世纪,人工智能、全息投影、区块链等技术愈加捕获人心,这些技术与教育的结合是否可能,我们今日的音乐教育是否要对话当下及未来?答案是必然的,因而本文将限定在中国学校音乐教育的论域中,从教育反思入手,对音乐教育对话未来的方向、音乐教育如何对话未来等问题进行初步阐释。
一、教育之概念与反思
所谓教育,从广义上说是与他人进行思想、经验、知识、技能等方面的交流,都是教育行为的体现;从狭义来说多指以学校为单位进行的知识传授活动。将教育作为一个一级概念,按教育的维度分有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家庭教育、网络教育等;按教育的层次分有高等教育、中学教育、小学教育、职业教育等;按教育的具体学科方向分有语文教育、政治教育、音乐教育等。
将音乐教育作为一个二级概念向下又可分有声乐教育、器乐教育、理论教育等。如此的“教育”界定似乎并未触及教育到底是什么的问题,而是在用教育的种种现象来言说教育何为。或者又可以说这是一种描述性概念,即看见什么说什么,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当我们追问什么东西是什么时,是否应该回到事物本质来予以解答?即从本体论的范畴来揭示其本真存在,暂且不论这一本体论视野中的教育是否为教育自性的本真揭示,至少教育的内涵并不是浮于表面的知识传输行为与现象,对它的解读也不该停留在对表象的复述。
从狭义的教育来看,教育活动以知识的存在为前提。在信息交流迟缓的传统社会语境中,知识或“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受教育的目的就是获取广博的知识,以便抵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知识富有境界,从而改变命运走向,成为知识“垄断者”之一份子。
培根的名言“知识就是力量”就是对那一时代的刻画。在21世纪的今天,众多高校学生毕业即失业的现象屡见不鲜,我们不禁要问,知识真的就是力量吗?如此来说,知识是否不再重要,是不是真的应了“读书无用论”的说法?知识大爆炸改变的也许不是知识的重要性,而是改变了知识的“垄断性”,增加了知识获取的便利性。也就是说即使不接受学校教育,知识的接收已然唾手可得。那么知识的重要性在于何处,什么样的知识才有力量,知识带来的是什么力量,教育需要教授我们什么样的知识,教育在当代的意义是培养知识储存器还是培养知识创造人?明显的是,中国教育实践到目前依然倾向于培养知识储存器。
从另一角度来说,即注重往学生头脑里浇筑繁多、陈旧、庞杂的知识,而未将学生当作一个有思想、好奇心、想象力的“人”来培养。也许有人会说,中国教育界早已认识到以学生为本,并做出了积极响应。但笔者想问,究竟有多少学校做出了改变,有多少学校在逢场作戏,又有多少学校能坚持改变?我国教育理论研究成果丰硕,但纵观教育实践,理论与实践的脱节可谓极其普遍,无论我国学者探索出何种前沿的教育理论,我国的教育实践总体而言未有多大改观。虽然教育改革的呼声从未中断,但是呼声再多,都只是停留在理论层面,没有深入到具体的教育教学过程中去。
而要想切实践行教育改革,其首要基础又是教育制度的保障,在现今教育体制之下,变化是艰难的,将目光投向未来,变化又是应然的、必要的。教育的本质并不仅在于其外化形式——如知识传授,从宏观的层面来说:“教育是人对客观世界的认知、是人自身发展过程中的悟理的结果、是人所建立起来的对社会环境的认知、是对人类自身未来的建构过程。”①教育的最终目的在何处?雅斯贝尔斯在《什么是教育》里说:“教育的原则是通过现存世界的全部文化导向人的灵魂觉醒之本源和根基,而不是导向原初派生出来的东西和平庸的知识。”[1]
如其所言,教育的核心就是要对准受教育对象思想认知的启迪。一个人拥有独立思想是教育一直在追求的理想目标,我们也应该明确思想认知的启迪虽然作为教育的核心,但并不是唯一。人的生物性、社会性、文化性等是相互交织的,当音乐教育将关注点放在“文化”时,也不可忽视人的其他属性。过去与当下的教育实践大都将视角划定在“知识”,而未形成一种具有整体意识的教育实践观。如此的现状当作何改变?
最为重要的一点即认识到未来社会对当下的超越性转变,未来社会将有何种不同,未来社会需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才,当下的人才如何适应未来社会的发展并更好地生活、生存,教育的任务除了启迪思想以外还有什么?将教育与未来相挂钩,并非为了创新而创新,而是为当下社会的人才培养所做的一次理论预警。教育与未来的对话也并非夸夸其谈、毫无意义,“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二、音乐教育对话未来的方向
(一)为何对话未来而不是现在
为何当下的音乐教育将目光投向未来而不是现在?西方在20世纪50年代左右萌动后现代主义思潮,并随着对于科学技术理性的现代社会的批判,提出后现代社会的建构。石中英先生则将我国社会型态分为原始社会、古代社会、现代社会、后现代社会。显然,我国目前并未真正全面进入后现代社会的情境。如在《第二次启蒙》一书中,作者批判了教育的现代性,并主张中国教育应采纳后现代教育教学范式。
然而从教学方法、教育知识来说,我国音乐教育目前也大多停留于现代社会时期,我们依然将学生当作复写的“机器”,如在专业音乐教育的史论期末考试前期,老师通常会在书上划下重点,供学生背诵。而教育在后现代社会中应该是一种开放的形态,持续现代性的刻板却是当下的状态显现。后现代社会的特点是信息化,站在2020年的门槛向未来看去,不只是信息化,智能化、科技化在生活中的比例都将呈现增长趋势。
这样的趋势也暗示了在后现代之后将有一种新型的社会型态展现于世人眼前。既然未来在改变,而我们的教育还停留在过去,那我们是否可以考虑立足当下并向未来发起关联?可能有人会问,我们当下合理的教育理论成果都没能得到很好地实施,还要诉诸未来?笔者的回答是,既然未来必将来临,何不提前做好准备迎接未来?邓小平曾于1983年提出教育的三个面向——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为我们提供了理论参考。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一个半世纪以前的《共产党宣言》中就已然预见到当今人类经济、文化等的全球性融合,其又为我们提供了现实依据。在开放包容、新奇魔幻的未来,教育终将变换。
(二)音乐教育对话未来的方向
每一个教育学科分支都拥有自身的特殊性,音乐教育亦如此。同时,音乐教育也享有具有普遍性意味的教育观念、教育方法等。对于中国教育的反思同样适用于音乐教育的境况,如基础教育阶段培养知识储存器类似于专业音乐教育中培养音乐表演机器。在当下社会以及未来社会,我们需要的音乐人才绝不是“音乐机器”这么简单,因为已然有真正的机器可以代替人来操作,在不远的未来这些机器人必将把音乐细节处理得更加完善。
音乐教育应该转变,转变的方向在于对话未来的社会文化境况。音乐教育的发展或是说教育的发展并不是孤立静态的,而总是对应着不同的社会文化。从教育发展的历史脉络来看,社会与文化的形成必然先于教育活动。从采集社会到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再到信息社会,我们从中可以透析:人类知识的量与质一直在持续发展,并且不同的社会型态总是对应着差异的知识类型。
原始的知识可能只是生活经验的传授,在人烟稀少的原始社会,这种简单的教育行为只是一种生活惯性所致。随着人口的增加,越来越多社会团体的形成,并含着人类天生的求知欲及对这一神秘世界的好奇,知识远不止于生活常识的传授,进而转向对世界本原、数理逻辑、科学技术、文学艺术等方面的思索。
社会团体的多样及壮大、文化知识从生活常识到抽象理念的转变构成了与人类原初相异的社会文化现象,它们呼唤着学校教育或是说真正具有知识教育意义活动的来临。若人类是独居动物,而非具有社会交往性的团体,终将难以形成多姿多彩的文化与知识,更难以形成如今之规模的教育教学活动。由人类组织成的社会,并在此之中产出的文化就反哺人类,使人类成为具有社会、文化性格的具体人,由人类创造、实施的教育也必然具有社会、文化的性格。如亚里士多德强调的:“游离于社会生活之外的任何东西绝不属于人类。”[2]换一种表述方式即属于人类创造之物必然不能脱离社会生活的语境。
音乐论文投稿期刊:音乐研究1958年2月创刊的全国性大型音乐理论学术期刊。始终致力研究祖国传统的音乐艺术,关注国内外音乐学术最新发展,成为各学术评价机构公认的全国中文一级核心期刊。
三、音乐教育如何对话未来
在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的潮流背景中,我们的社会生活方式愈加便捷高效。后现代思潮的影响,逐渐解构一些旧事物,同时再建构了一些新事物,如提倡和平代替战争、低碳环保代替耗能污染、多元平等代替中心霸权。笔者以为未来的社会文化环境将继承当前社会的信息高效、多元平等,并在此基础之上进一步深化,而智能化以及“去人化”(即无须人为参与)会愈加普遍。音乐教育应在如此的社会文化中做出相应转变。
参考文献:
[1]董云.走向生态的音乐教育[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6:45.
[2]戴维·埃利奥特.关注音乐实践:音乐教育哲学(第2版)[M].刘沛,译.北京: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2018:116.
[3]石中英.知识转型与教育改革[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1:49.
[4]修海林“.人”与“艺”:中国传统音乐教育两种体系的存在与启示[J].音乐研究,1994(2):21.
[5]博格丹·苏霍多尔斯基,张笑夷,吕振.面向未来的教育与传统教育学[J].学术交流,2019(9):5-11,191.
作者:毛玉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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